One needsthings to be truly happy living in the world: some thing to do, some one to love, some thing to hope for.
相思成为了很多人生命里的一种自我安慰,在月圆的时候无尽思念,在月缺的时候无限惆怅,想念着岁月里和情有关的所有悲欢离合。在情感的世界里,我们一直带着所有的铿锵前行,不管风雨肆虐,不管风和日丽。染窗前。那堪清风曲径,不似甚似还满。份外湮留韶华,时节正乱红,空留余恨。淡眉醉眼,红妆轻粉,旧时依恋尘缘。只皓月朗朗,乾坤转,故国山川。次第红颜,疑是讴歌回畔。生命中;总有太多的遗憾要留给回忆,年华里;屡不清的斑驳,总是勾勒了无数支离破碎的心伤。太多的执着所放不下,只是;那一份不屈的痛过,不期而遇的却是最美的意外。文字依旧可以华美朴实,年华不可唯美梦境,快乐不是一件不可奢侈的事情,忧伤,而往往是一度的颓废。人生的路途,经历无数的驿站之后,总会出现陌生或熟悉的风景。时间所说的过客,只是注定走过的人和事,没有太多是刻意要去记住或淡忘的。铺就在黑白交错里的,无非就是忧伤曾穿越过的黑暗,在记忆的角落里,诉说了全部的待续。那些停驻在指尖的薄凉,是曾绽放在年华里的微碎。指间年华,渲染着无暇斑驳的彩塑,悲伤的城池依旧提笔挥墨,画下四季风吹过的无痕。微笑掩饰了寂寞过的眼泪,是因为,在婆娑的年华里,聆听着没有人的相伴相知。那些了不断的往事,是梦绕在悲伤情愫深处,盈满心扉的最初和凝眸的叹息。终不过似水流年,清风凄语,唯独旧梦难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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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秋红苕喷喷香

时间:2023-03-21 23:08 | 栏目:最新 | 点击:

霜降节气一到,大巴山开始变冷,早晚的露珠变为六角形的霜花,作物开始泛黄成熟了。这时候就有人会放开嗓门大声喊起来:“哦嗬嗬,挖红苕�。”粗犷的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地回荡,宛如深秋的一次盛大歌会。面对秋天的累累硕果,勤劳勇敢的大巴山人,饱含深情地将积蓄自己心中已久的一份份获得感大声地喊出来,让层峦叠嶂的大巴山更加沉醉了。

晚秋的大巴山一片火红,宛如母亲为自己身边可爱的儿女们缝制的一件件鲜艳的小红袄。银光闪闪的月亮锄,虔诚地代表着庄稼人的心,不辱使命地翻开芬芳的泥土。我高举月亮锄,挖开第一锄土,当我用手去触摸泥土里的红苕时,泥土是暖和的,红苕也是暖和的,就像小时候把自己的手伸进母亲的胸房,一股暖流遍及周身。多情的土地是鲜活的母体,蕴藏着任何情感不可替代的慈祥与善良,真挚的爱和炽热的情,似透过世间万物的光芒。中午时分,太阳在头顶上静静地照射下来,我高举月亮锄的手渐显困乏无力,感觉自己的肚子真的是很饿了,随手捡起一个沾满泥巴的红苕,在月亮锄口上屑去皮,夹杂着一些泥沙,啃起脆生生的红苕,狼吞虎咽到肚子里去了。

父亲在红苕地的另一头叫着我:“二娃子,歇气�!”他紧握着锄把,依靠着锄把慢慢地把弓一样弯曲的腰伸直。掏出包烟帕儿,卷出一锅(一根烟叫一锅烟,烟斗的形状像一口锅,大巴山的人俗称烟锅子)烟,装在烟锅子里“吧嗒吧嗒”地抽起来,浓浓的旱烟味夹杂着泥土和红苕的气味,随风而飘,烟是那么香,泥土是那么香,红苕也是那么香,冲天透地的香气,让我心醉。趁歇气的工夫,弄掉粘在月亮锄和锄把上的泥土。我是慵懒者,习惯将月亮锄往石头上猛磕,靠震动力慢慢地将泥土抖去。而父亲却不学我这样,他是用手指抠去泥土,最后捡一块干燥的土,慢慢地磨掉粘在月亮锄和把上的所有泥土,将月亮锄和锄把收拾得干干净净,他才觉得一切农事得心应手。

每到这个时节,山里人是最繁忙的,场景也是最热闹的。家家户户的劳动力都集聚在地里挖红苕,他们高举月亮锄,用力地将土楞子里的一窝窝红苕挖开,红苕结多结少,区分土质和品种。有的土质长红苕,有的土质不长红苕,挖红苕人就会数落另一个人道:“你们看嘛,这就是我懒婆娘栽的红苕,屁苕不结,一地长的尽是懒筋。”婆娘在一旁也不甘示弱地回敬自家男客道:“放狗屁,只要是你懒狗刨的地,栽啥子都莫球得,草都长不起来。”男人被老婆一席话气疯了,放开月亮锄,赌气地坐在地埂上晒起太阳了。

晚秋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,太阳像翻了一个跟头就把一天掀过去了。由薄变厚的雾,慢慢地从山谷里升起来,晚风里裹着丝丝寒意,不由得让人抖起了牙壳子,山里人又叫打摆子(寒颤)。秋风瑟瑟,能听得见风干的落叶掉在偌大林间的声音,脆生生的响,就像是摔粉碎了似的。谁家的娃儿站在山头喊着爸妈或爷爷婆婆,他们放学归来了,很自觉地寻找自家的人,要去红苕地里帮大人们的忙。

父亲对我说:“二娃子,天色不早了,你快去拆红苕皮头(山里人叫红苕头上的蔓藤为皮头)。”我放下月亮锄,来到红苕堆旁,一边用手抹去粘在红苕上的泥巴,一边拆去皮头,霜风让沾满泥土的手感到特别的冷。天色早已暗淡下来,我和父亲背着一大筐红苕,手里捏着月亮锄,踏着夜色往家里背,红苕收成好,还要返到地里背几转,背完最后一转红苕已经是夜晚的九点多了。我的两个小妹按照母亲的嘱咐,在铁锅里早炕熟了一锅红苕,另一口锅里还烧着酸菜汤,这是我们一家六口人的夜餐,家里没有挞多少稻谷,晚上就没有白米饭了,但土地承包到户后的生活比集体生产年代的生活好得多。

大山里的夜风很大,吹得山林呼呼地响。父亲说:“这天气好架苕片子。”父亲砍回几根慈竹,划成篾条,然后在两米间立柱,篾条紧系在立柱上。父亲用苕兜将红苕放在水池里用“苕撞子”撞干净,母亲将洗干净的红苕砍成片,再在片中心处砍一个口子,利用这个口子架在篾条上,我们就将往篾条上架。几个日子下来,日晒夜露,苕片风干了,父亲将它装在柜子里,苕片煮稀饭,也可以提前用水泡涨,煮干饭,在集体生产那个生活艰苦的年代,红苕是庄稼人的主食。逢上多雨天,苕片子霉烂在篾条上,父亲还是熬到烂苕片风干,背到公社里的酒厂去卖钱,七八分钱一斤,折成酒价打酒喝也可以。

架苕片逢多雨的天气易霉烂,损失了一家人的口粮。父亲还是想了其它办法储藏新鲜红苕。山里人,家家户户都在屋子里地下挖几口地窖,先把红苕外皮水分吹干,在窖底放上一层麦壳,然后把红苕轻轻地放进去。地窖不能过深,不易取出。地窖半径过大怕垮塌,一口地窖能储千斤红苕最适宜了。也有红苕烂在苕窖里的时候,面对一窖烂去的红苕,父亲一声叹息,一家人在一个漫长的冬天和来年春天的生活不知该怎么办?

农村改革的大潮波澜壮阔,大巴山如一叶扁舟,在大潮的浪涛中向前疾驰。庄稼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红苕再也不是庄稼人的主食了,红苕片子不架了,地窖不储苕了,庄稼人调整了土地的布局,栽红苕的面积少了。为了尝鲜,偶尔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红苕,比什么都有味道。

年近八旬的父亲,每年都会从苕地里选几个2斤重的红苕,不拆皮头,掉在柱头上日晒风吹霜冻,大巴山里叫“掉焉红苕”。过年时,父亲就会将这些红苕送给孙子们,父亲的爱,很朴实很真切,倾注了对后辈们浓烈的厚爱。

“卖烤红薯�!”街头巷尾,总有人在不断地吆喝着卖火炉烤红苕。吃者高傲地从钱夹里取出2元钱来,站在卖红苕的烤炉旁边,用大指姆和食指轻轻地揭开红苕焦黄的皮(其实红苕皮早已被师傅提前削去了),拿到鼻前深深地嗅着,很优雅地掐下一小块红苕放进嘴里,吃者的这份小情调,让我看到富足起来的人们对生活的另一种享受。

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送给孙子们不显眼的红苕,其寓意是要让后辈们不能忘本,更重要的要学会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去创造,得到的珍贵果实比什么都要香和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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